采花淫賊歷險記1-39回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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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做的可以評個分~【活動】開胸競技泳衣



第一回女兒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賊

土匪劫財劫色,黑熊大鬧劉府



劉家玉女初長成,深閨藏嬌價而沽。

羅帷輕幔盈體香,綢衾錦枕秀發舒。

藤繞門前滋青苔,碧閣清泉綠草枯。

誰知一夜淫風來,落花流水孽種出。



話說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突然發生了一件晴天霹靂的大

事情,小富人家劉耀祖尚未出閣的女兒——玉翠莫名其妙地懷孕了。



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這條爆炸性的新聞不脛而走,很快便盡人皆知

了,而劉府上下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暴跳如雷的劉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

質問著女兒,大腳媒婆也趕來火上澆油,一紙退婚書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說不出的玉翠小姐,麵對著父親的追問,除了以淚洗

麵,什麼話也不肯說,是啊,有些話,女兒著實沒有辦法向父親直說,如果不是

劉耀祖看管得緊,玉翠小姐早就懸梁自盡了。



望著慘白的退婚書及密密麻麻的退禮單,焦頭爛額的劉耀祖真是又氣又惱,

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滿屋子團團亂轉。突然,他叭的一聲拍案而起,歇斯底

?地喚來管家趙五、仆人王六,逐個訊問,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嚴懲搞大女兒肚

子的淫棍。



「老爺,」在劉耀祖窮追不舍的逼問之下,趙管家努力表白著自己,「我趙

五的為人,老爺您應該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閨房,我連邊都不敢挨啊,再說了,

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麼?」



「哼,你,就你啊,怎麼不能!」眼見實在問不出個一二三來,劉耀祖便毫

不客氣地掀起趙管家的一塊傷疤,「你就別淨揀好聽的說了,你趙五的為人,我

是了解,表麵上看老實巴交的,可是,心?淨是見不得人的花花腸子,一看見漂

亮女人就他媽的走不動道了。趙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幹出摸女人屁股的

事情,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你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



「老爺,我,我什麼時候摸過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嘍!」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裝糊塗,」劉耀祖當著眾人的麵,繪聲繪色地講述

起來:「趙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時候,是誰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讓你去車老板馬三家雇車拉糧食,你去了,嗯,一進門,馬三不在家,給

別人出車了,隻有兩個老婆在家,你就趁機調戲人家馬三的老婆。嘿嘿,你終於

得手了,馬三兩個老婆的屁股,都讓你給摸了。



在回來的路上,你遇見了車老板馬三,可能是樂顛了餡,也可能是興奮得暈

了頭,恬著個屄臉,美不滋地衝車老板馬三顯白說:『嗬嗬,馬三,早晨我到你

找你出車,結果,你不在家,隻有兩個老婆在家,一個在生火煮飯,一個在捶洗

衣服,我趁她們不在意,摸了她們倆的屁股,嗬嗬!』



開始,人家車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唄!可是你楞是逞威風,『怎麼,

不信,我沒摸她們?那你回家自個問問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賊熱,摸著都燙手,

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卻冰涼,摸了一把,立馬把我冰出尿來了!』



車老板馬三聽了,還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車趕回家。兩個老婆果然都在

屋子?忙活著,車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麼,一熱一涼啊!馬三頓時氣

血上湧,當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調戲良家婦女,怎麼樣,趙五,有這檔子

事沒?」



「嗨嗨,」趙管家立刻臊得臉蛋猶如猴屁股,「我的老爺啊,我那純粹是跟

車老板開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爺,你憑經驗想一想,那生火煮飯的大老婆,屁

股靠近火塘邊,能不熱麼?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濕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

涼麼?沒想到我這一句玩笑話,車老板就當真了,不依不饒的,還見了官。可是

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摸啊!」



「沒摸,可是,到頭來,挨沒挨板子吧!去,」劉耀祖手掌一擺,將無地自

容的趙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過來!」



「是,老爺,」仆人王六虛懷若穀地走到劉耀祖的麵前,畢恭畢敬地拱了拱

手:「老爺,我小六子一貫本本份份,對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別說有什麼非

份之想,就是偶爾遇見大小姐,我連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貫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臉上擦胭粉了,別看你表麵不

善言語,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趙五還要惡劣,什麼他媽的缺德冒煙的事

情都能做得出來。」



「別看你王六平時不言不語的,一天到晚,心?不知道想些什麼玩意,活像

個一杠子壓不出個屁來的老貓肉。可是,一旦哪家有個迎親送娶的,你瞅你那個

張揚勁!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婦似的,比誰忙活的都歡,也不管是不是親戚?道

的,也不管平時有沒有來往,有沒有瓜葛,隻要聽到誰家娶媳婦了,你就他媽的

屁顛屁顛的跑去隨禮,寫份子!」



「我看你也不圖別的,一為著抹抹油嘴,改改大饞;二為著能看看新媳婦,

解解眼饞。結果呢,幹了一年到頭,掙的那點子錢,都他媽的扔到這種場麵上去

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幾十歲的人了,可還是光棍一根,無家也

無業,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錢都東揚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趙五不管是真是假,還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連新媳婦

的手也沒摸到吧?摸不到也沒啥,就當抹油嘴解大饞了,可是,別再鬧出其他的

亂子啊!我可頭回聽說,禮也隨了,錢也花了,到頭來,不但沒有撈下一點好,

差點沒把腦袋給搭上!」



「這,也不全怨我啊!」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爺,老於家娶親那天,我喝多了點,酒後無德,嘴上沒把門的,什麼玩

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說以前搞過於家的新媳婦,別人不信,我就

有鼻有眼地說她的大腿內側,有一顆又圓又大的紅痣。哪成想,這話傳來傳去就

傳到了新郎官的耳朵?,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夜,圓房的時候,新郎官偷偷

地查看起來,唉,太巧了,新媳婦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顆紅痣,得,於家將我告

到官府,我怎麼辯白,也是沒用,我,我……」



「誰在那?」滿肚子惱火無處可泄的劉耀祖正怒氣衝衝地喝斥著管家趙五,

挖苦著仆人王六,突然聽見窗戶紙在吱吱作響,「誰,幹嘛呐?」



「老爺,」窗外傳來保姆蘋兒嗲聲嗲氣的嗓音:「老爺,大小姐餓了,她想

吃蓮子羹,老爺,怎麼辦啊,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買啊?」



「哼,這個現世報,她還有臉吃飯。」劉耀祖忿忿地罵道。



蘋兒站在窗外自薦道:「老爺,如果家?太忙,人手不夠,我上街給小姐買

蓮子去!」



「你先給我滾回去,」劉耀祖衝著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點小姐,

別讓她上吊死了,吃飯的事,過一會再說!」



「是!」蘋兒縮回頭去,失望地吐吐紅舌頭,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麼辦,

老爺發怒了,正在挨個過堂呐,看這陣勢,一個也跑不了,沒準啊,過一會,還

得輪到我頭上呐,這可怎麼辦?我得趕緊想個法子,盡快脫身啊!」



一邊嘀咕著,蘋兒一邊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閨房,「唉,看起來啊,這次是凶

多吉少啊,老爺再這樣窮追下去,小姐挨不過,一旦說出了實情,可就徹底露了

餡,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幹什麼都不容易啊,哪碗飯都不好吃啊!哼。」



說著,蘋兒?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

著過癮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這一來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給弄大了!」



讀到此,列位看官定會發問:這蘋兒何許人也?小姐肚子讓人弄大了,與她

一個女人家有甚關係,怎麼如此驚慌?



其實啊,這保姆蘋兒,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給弄大的。此人係

一村野潑皮,諢名阿二,兒提時代便喜歡扮成女裝,終日混跡於村姑鄉婦群中,

久而久之,行為舉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來搔首弄姿、忸怩作態,說起話來

擠眉弄眼,滿嘴的娘娘腔,聽得讓人直想嘔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麵的,阿二在女人堆?從小混到大,拋卻了男子漢的剛陽

和偉岸,落得個不男也不女的醜態,被村鄰們貶謂「二已之」,不過,阿二也學

到了一門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歎服的女紅。



天生我才必有用,長大成人後,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穀不分的阿二,憑

借著一手非凡的女紅,再著上一身妖冶的女裝,專以保姆的身份混進一些殷實之

家,伺機戲弄漂亮的家眷,再順手牽羊地席卷金銀細軟。



起初,阿二可是懷揣著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著這些齷齪的勾當,讓阿二大

喜過望的是,他的淫運頗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個個花

瓶,被老爺重金買來之後,權當擺設,深藏閨中,再請人伺候,不成想卻請來了

阿二這樣的人妖,先是一番試探,然後便開始慢慢地撩撥,一來二去,不覺淫心

橫泛,先是半推半就,爾後便順水推舟了。



連續做了數家的保姆,阿二頻頻得手,不僅玩翻了官老爺的姨太太,操得欲

死欲活,甚至還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亂叫。一時間,阿

二好不歡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財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樂而不為呐!



年初,阿二探聽到鄰村劉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親待嫁,因從小嬌生慣養,

出落成大姑娘之後,卻不會料理任何家務,這可愁煞了小地主劉耀祖。



當地民俗,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不僅要擁有一雙小巧的三寸金蓮,還要有一

手驕人的女紅,而女兒玉翠恰恰缺少這第二項。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劉耀祖隻

好高價急聘一名女紅較好的保姆,親手教導女兒玉翠在最短的時間內,初步學會

裁布、縫衣、繡花、刺緞等等活計,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這也不會,那也不

行,而橫遭婆婆、小姑以及眾妯娌們的恥笑。



女紅!這正是人妖、潑皮阿二,最擅長的強項,阿二並沒有看好小地主的聘

金,而是想換換口葷,嚐嚐給處女開苞的特殊滋味。自從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觸

過的,無論是芳齡少婦,還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爺的過水麵條,放進

嘴?,雖然滑潤爽口,哧溜溜直響,可阿二總是感覺缺少點什麼,時間久了,更

是索然無味了!



聽說待嫁的小姐要請會女紅的保姆,阿二淫心驟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

來,春風得意,一帆風順,想玩哪個女人,就玩哪個女人,沒有不得手的,我為

何不籍此東風,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地殺到劉耀祖家去,來他個捷足先登,使出

我的渾身解數,拿下這位玉翠大小姐,給她開開苞!



想到此,充滿信心,又飽含欲望的阿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喬裝之後,便

以年輕村婦蘋兒的身份來到劉府,登門自薦了:「老爺,」蘋兒掀起小竹籃,掏

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劉耀祖的麵前,望著一幅精美的繡花巾,又瞅了

瞅蘋兒樸素的農家裝扮,劉某不肯相信這樣出色的刺繡作品會出自於村姑之手:

「這,都是你繡的?」



「老爺,」蘋兒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現在就繡給你看!」



一番讓人眼花繚亂的飛針走線之後,劉某終於心服口服了,他揮了揮手:

「嗯,手藝的確不錯,可是,」劉某指著蘋兒的大腳掌,皺起了眉頭:「哎呀,

你的腳也太大了,太難看了,怎麼,你媽媽沒有給你裹腳?」



「老爺,」蘋兒難為情地縮回腳掌:「學女紅,與腳大腳小有什麼關係啊,

咱是窮人家的女兒,自小散漫,從來沒有裹腳的習慣,再說了,莊戶人家的女孩

子很少裹腳,出嫁後,腳太小,沒法幹農活啊!」



「可也是,你說得有點道理!」劉某開始給蘋兒布置任務:「蘋兒,我的小

女自幼喪母,我又終年忙於生計,沒有太多的時間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媽一手

帶大的,去年,奶媽也死了,唉,奶媽待小女雖好,可是,她一沒文化,二又不

會女紅,結果,把小女給耽誤了。現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盡心盡責,

嚴格管束小女,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學到最多的女紅。從明天起,你每天都要

把她的繡品,送到我這?來,我要親自檢查她的作業!」



「是,」蘋兒做了一個讓劉某哭笑不得的萬福:「老爺,您盡管放心吧,小

姐學女紅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讓她取得最大的進步!」



於是,阿二搖身一變,以蘋兒的身份走馬上任了,走進荒蕪的院落,繞過生

滿蒿草的亭台閣樓,踏上青苔密布的階梯,推開藤蔓纏繞的大門,一股沁人心脾

的香味撲麵而來,蘋兒定睛一看,一個體態輕盈,輕盈得簡直弱不禁風的窈窕少

女正躲在雙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養尊處優呐。



正午的陽光穿過薄薄的紗幔,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少女輕盈的胴體上,那隨風

飄逸的秀發;那粉嫩嫩的臉蛋;那西施重現的柳葉彎眉;那貂蟬轉世的櫻桃小口,

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頭一陣狂喜,不可控製地顯現出村婦的放浪勁,妖冶異常地扭動到床

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經日上三竿了,你咋還不起床呐?」



蘋兒一臉淫笑地站在床邊,沒有經新主人允許,便輕薄地撩起兩道帷幔,小

姐不禁秀顏大怒,喝斥蘋兒道:「你是誰?為什麼到我的閨房中來?」



「哦,我,小姐,我是蘋兒。」蘋兒自我介紹一番。



少女歎了口氣,鬆開了拽扯著帷幔的小手:「女紅,女紅,又是女紅,好煩

啊,好煩!」



蘋兒這才發現,一條細長的錦緞將少女的玉腕與床前的竹欄係在了一起,

「我的大小姐,你這是幹嘛呐,咋把自己綁在床上嘍!」



「這個,」小姐瞅了瞅錦緞,感慨萬分地說道:「這是死去的奶媽栓的,我

小時候,身體特別輕,有好幾次,差點被風吹丟了,所以,為了我的安全,奶媽

就想出這個主意,長年把我係在床上!唉,奶媽死了,我想奶媽,奶媽待我太好

了!」說著,說著,小姐悵然淚下。



蘋兒討好地擦拭著小主人的秀顏:「小姐,別哭,別傷心,以後,我會像奶

媽那樣照顧你的!」



「不,」玉翠小姐搖搖頭,「誰也不會有奶媽好的,誰也比不上奶媽!」



「小姐,你真該起床了,」想起自己對劉某的承諾,蘋兒不得不推起小姐,

「你該學功課了!否則,我沒法向老爺交待啊!」



「我不學!」玉翠小姐懶洋洋地搖晃著身子,撅著小嘴,皺著眉頭,同時,

將手指伸到蘋兒的眼前:「我可不學這玩意,太麻煩,前天,父親給我請了一個

保姆,教了一天,我不僅什麼也沒有學會,還紮壞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

可不學!我害怕出血……」



蘋兒順勢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撫著,同時別有用心地說道:

「小姐,你不學女紅,將來嫁過去以後,會遭人白眼的!」



見玉翠無以應答,蘋兒坐到小姐的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貼靠:

「小姐,別灰心,我會用心教你的,來,我手把手地教你!」說著,蘋兒俯下身

來,摟住小姐輕盈的身體,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這樣,對,這樣做,就紮

不到手嘍,嗬嗬,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聰明啊,你很快就會學成的!」



「不,」剛剛繡上幾針,小姐便再也沒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快把尿罐給我拿來!」



「嗬嗬,」蘋兒咧了咧嘴,放下了針線,捧來了尿罐,一雙色眼,一眨不眨

地盯著玉翠的胯間,隻等著玉翠小姐褪下褲子,看個究竟。



「過來啊,」玉翠猶如嬰孩般地展開雙手:「過來啊,幫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著玉翠的嬌態,蘋兒暗道:出道以來,各式各樣的家庭也沒少登

臨,名門望族的女人也頗有接觸,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卻著實未見,

即使是宮女的采女,也不過如此吧?哼哼,他媽的,門戶不大,有幾個破錢,就

敢這樣擺譜,讓我幫你尿尿,好吧,他媽的,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機會,肆

意輕薄一番!



想到此,蘋兒蹲下身來,雙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開玉翠的褲子,一片雪白的

肌膚頓然呈現在蘋兒的色前之前,蘋兒心中竊喜:哇,好鮮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潔白的私處點綴著零零星星的細絨毛,微微隆起的肉包

上突現著一條細細的肉縫,一顆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頭!蘋兒激動不

已地用手心輕撩一下:好緊啊,與風騷的姨太太,以及高貴的夫人們比,玉翠小

姐的私處,就是一片尚未開墾處女地啊!



「瞅啥呐,快點啊,我都憋不住了!」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蘋兒終於回過

神來,他站起身來,雙臂發力,非常輕鬆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輕啊!難怪死

去的奶媽要把小姐係在竹竿上,看來,這身輕如葉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風,準會

把她吹出窗外,飄到天上去。



蘋兒不敢怠慢,分開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著已經咧開的肉片,將

微微洞開的嫩穴,對準了尿罐,懷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陣清脆的響

聲過後,旋即便傳來一股淡淡的騷氣,蘋兒暗暗嘀咕:啊,我的小祖宗,好騷

哇!



「小姐,來,擦一擦!」將小姐放在床上,蘋兒抓過一塊錦緞手帕,伸到玉

翠的胯間,玉翠乖順地叉開大腿,蘋兒扒扯著小姐的肉片,雙眼死死地盯著小姐

的肉洞,越看越心饞,他強捺著性子,將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處,別有用心地揉

擦起來,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來:「哎喲,哎喲,你輕點,好癢啊!」



幫助小姐係好褲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劃幾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喲,

好累啊,我困了,該睡午覺了!」



望著這位外表漂亮,卻是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大小姐,蘋兒已不把她放在

眼?:此等賤貨,我隻需略施小計,便可將其弄上手來:「小姐,你不能睡啊,

你今天的作業還沒完成呐!」



「作業,」望著總共也沒有繡上十針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說道:「我父

親花錢請你是幹什麼的啊,你給我做。過去,教我識字的先生,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作業的事情,當然應該是你來做啊!」



「嗬嗬,我給你做作業!」蘋兒心中暗道:我覺得自己就夠可以了,沒想到

這位小姐比我還不可救藥啊!



玉翠繼續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給我兌好!」



「是!」蘋兒應承一聲,殷勤地端來浴盆,兌好清水,備好香粉,然後,一

邊幫助玉翠寬衣解帶,一邊貪婪地撫摸著主人細嫩的肌膚。



嘴角淌著長長的口水,真恨不得一頭撲將上去,握住硬得幾欲冒出火星的雞

雞,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著點!蘋兒盡力按捺著蠢蠢欲動的色邪

之心,將小姐抱進浴盆?,極盡討好之能事地擦拭著,同時,依然一刻不停地撩

撥著主人的情欲,企盼著主人盡快春心蕩漾,共浴愛河。



「嘻嘻,」蘋兒的手指愈加大膽地挑逗著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渾身篩糠,

哆嗦不止:「你幹麼呐,弄得人家好癢啊!」



「小姐,這?需要重點清潔!」說著,蘋兒蘸上少許香膏,塗抹在玉翠的小

便處,賣力地揉搓起來,尖細的手指故意輕觸著薄薄的肉片。



漸漸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觸還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緩緩地向側分開,

點點滴滴的浴液,湧進粉嫩嫩的肉洞?:「啊——呀,」玉翠小姐一臉不悅地嚷

嚷起來:「好漬啊,水都淌進我的小便?啦,好漬啊!」



「小姐,不要怕,我來幫你!」說著,蘋兒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試

探性地摸了摸,感覺盛滿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膩無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

大大地開咧著,蘋兒手指隻輕輕地一頂,便非常順利地插了進去。



隻聽玉翠哎喲一聲,肉洞快速地收縮起來:「啊,好脹啊!你咋把手指插進

我的小便?啦,你好壞啊!快拿出來,會撐破我的處女膜的,將來出嫁,洞房之

夜,圓房之後,不見了處女血,我可咋見人啊!」



豁豁,聽到玉翠這番話,蘋兒凶狠地摳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狠狠地

攪捅一下:他媽的,你什麼也不學,什麼也不會,這種事情倒是蠻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聲中,蘋兒不得不抽出手指,隻見一股殷紅的血水汩汩流

淌出來,蘋兒慌忙劃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時此刻,

對蘋兒的一舉一動,毫無察覺,正微閉著雙眼,若有所思地仰著麵龐:「哎——

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著涼!」憑著以往的經驗,蘋兒知道玉

翠的情欲已經被撩撥起來,不出今夜,她就會主動送上手來:「小姐,上床暖暖

吧!」蓋上柔軟的綢被,蘋兒盤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雙手按住小姐的胳臂,

老道地撫摩起來:「小姐,我給你按摩按摩!」



「哦——唷,」小姐得意地呻吟起來:「好舒服啊,蘋兒,你不僅針線活做

得好,按摩的手藝也蠻不錯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閉,盡情地享受著蘋兒的撫弄,蘋兒捏住一對玉乳,淫迷地

揉搓著,直撩撥得小姐,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突然,她睜開了秀眼,冷不丁地冒

出一句話來:「蘋兒,你結過婚麼?」



「結過!」蘋兒順口答道,心中暗想:這個輕薄的賤貨,已經讓我搞得神魂

顛倒了,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燭夜,與夫君恣意交歡的事情來。從那充滿渴

望的眼神?,蘋兒猜摸出,小姐沒有體驗過那種滋味,正在漫無邊際地冥思苦想

呐。



「蘋兒,結婚好麼?」玉翠小姐抿了抿幹澀的珠唇。



蘋兒見狀,故意賣起了關子:「嘻嘻,這個,怎麼說呐!」



「說啊,說啊,」玉翠小姐輕輕地推了蘋兒一把:「是好,是壞,說給我聽

聽,臘月的時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結過婚,比我有經驗,說啊,讓我聽聽,好

有個思想準備啊!」



「有點疼!」蘋兒迷縫起色眼,故弄玄虛道:「第一次圓房的時候,我好怕

怕喲!」



「怕什麼啊?」玉翠小姐不解地問道。



蘋兒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擺動著:「嘻嘻,怕這個唄!雞巴啊,一插進

去,喲啊,好脹哦,好緊啊,哧哧地有點痛!」



「哦,」玉翠小姐驚異地瞪大了眼睛,或許是膽怯,或許是興奮,又或許是

好奇,胯間的三角地微微起伏著:「喲,很痛麼?能忍受住麼,不會要命吧!」



「啊,」蘋兒高聳著手指,仰起了麵龐:「當時,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眼

淚都流出來了。這時,身上的夫君扭動起來,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沒

有了,反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聲,

哦——哦——哦——」



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根本沒有的、所謂的「圓房」經曆,玉翠小姐卻聽得

如癡如醉,額頭滲出點點汗漬,蘋兒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處,隔著薄

褲,明顯地感覺到已是一片濕淋和灼手的燥熱。「哦——」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

下腰身,迎合著蘋兒的撫摸:「哦——真的那麼好啊?」



「嘻嘻,」蘋兒撩起玉翠小姐的內褲,指尖輕觸著一片潮濕的小便,玉翠小

姐哆嗦起來,有意叉開了大腿,蘋兒見時機已到:「嗨,小姐,那種滋味,嘴上

可說不明白,怎麼,你想不想體驗體驗啊?」



「哦,怎麼體驗?」



「這個。」蘋兒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處,試探性地刮劃

起來。



玉翠小姐心存疑慮:「我怕。」



「怕什麼,隨便試試唄!」



「我怕破了身,敗壞了門風!無臉見人!」



「嗨,」蘋兒卻不以為然地慫恿道:「沒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

真的雞巴,你沒看到,那可又粗又長啊!」



「啊,」玉翠小姐茫然地驚呼起來:「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長啊?」



「嗯,」蘋兒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嚇道:「小姐,擀麵杖見過沒?」



「見過,奶媽活著的時候,經常給我包餃子吃,她用的擀麵杖,有,有,這

麼粗,這麼長!」玉翠小姐極其認真地比劃起來。



蘋兒信口雌黃道:「對,對,差不多,就這麼粗,所以啊,擀麵杖似的大雞

巴哧啦一聲捅進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滿屁股下麵都是,啊,現

在想起來,我還嚇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玉翠小姐呆呆地瞅著由自己比劃出來的擀麵杖,心中更加充滿

了對圓房的恐懼和好奇。



蘋兒則趁熱打鐵,「跟擀麵杖一比,手指簡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見

笑,小時候我沒嫁人的時候,晚上睡不著覺,經常用手指擺弄小便玩!嘻嘻!」



「是麼,好玩麼?」玉翠小姐滿臉臊紅。



蘋兒索性將手指捅進淫液漫溢的肉洞?,「好玩,特好玩,沒事的時候,自

己擺弄擺弄,新婚之夜圓房的時候,就不會過分緊張嘍,否則,準得嚇暈了!」



「哦——唷,」當蘋兒的手指長驅直入地插進玉翠小姐的肉洞?時,玉翠小

姐既緊張又興奮地呻吟起來,同時,?起頭來,茫然無措地望著自己的小便:

「哎喲,哎喲,好緊啊,蘋兒,輕一點,我有點疼!」



「嗨,這點疼就受不了,那,擀麵杖能捅死你!」說完,蘋兒運了運氣,纖

細的手指便毫不客氣地攪捅起來,玉翠小姐不再緊張,咧著小嘴不停地哼哼著,

蘋兒肆意攪了一會,問道:「小姐,怎麼樣,感覺如何啊?」



「好玩,」玉翠小姐滿意地點點頭:「好玩,又癢又滑,總有一種想尿尿的

感受!」



天色漸漸地黑沈下來,蘋兒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來,趁著玉翠小姐隻顧盡情

地享受手淫帶來的快意,黑暗之中,蘋兒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漬,然後,俯下身

來將小姐摟在懷?,一邊拽扯著小姐的大腿,一邊悄悄地掏出憋悶已久的雞巴,

見小姐已經完全沈迷在性愛的樂趣之中,一片水漬的小便可笑地抽縮著,蘋兒頓

時喜上眉梢,大雞巴對準小姐的肉洞,哧溜一聲,捅將進去。



「哎喲,」小姐的下體感覺到一種空前的腫脹,正欲伸手去摸,蘋兒慌忙托

住她的小手,「沒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腫了,所以,感覺有些粗了,沒事,

一會就適應了!」說完,蘋兒雙腿一蹬,屁股猛一發力,便瘋狂地大作起來。



「哦——哦——哦——」玉翠小姐喃喃道:「喲啊……蘋兒,你的手指好粗

啊!」



「啊,啊,」蘋兒突然幹吼起來,屁股劇烈地哆嗦數下,一灘粘液,傾泄進

玉翠小姐的肉洞?,「唉,」蘋兒歎息一聲,將軟哈哈的雞巴胡亂塞進褲子?,

又抓過手帕,盡力擦拭著從小姐肉洞?不斷湧淌的精液,借著月光,蘋兒發現手

帕上滿是血汙,混合著粘乎乎的精液,飄散著嫋嫋的騷膻味!



從此以後,每天深夜,蘋兒便以黑暗做掩護,以雞巴充當手指,頻繁地捅插

著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間,樂極生悲,播下了孽種。



「啊,小姐,」蘋兒一邊思忖著,一邊返回小姐的房間,剛剛推開房門,眼

前的景象頓時讓蘋兒大吃了一驚,隻見披頭散發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鋪

上,正往粉頸上套著那條錦緞,蘋兒大叫一聲,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這可

不行,這可使不得!」



「嗚——嗚——都怨你,都怨你!」小姐拼命地掙脫著,小手雨點地敲打著

蘋兒的胸脯,「嗚——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說插的是手指麼,你不是說,手

指不能懷孕麼,可是,我卻懷孕了,我還有什麼臉麵活下去啊,嗚——嗚——都

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嘍,不好嘍!」蘋兒摟著小姐正說著毫無意義的安慰話,突然,院外

響起一片嘈雜聲:「不好嘍,土匪來嘍!」



「小姐,土匪來了,快,快點藏起來啊!」



「這,」小姐登時止住了哭聲,不知如何是好,「這,藏到哪啊?」



「小姐,來,」還是蘋兒比較冷靜,他拉開壁櫃,一把將小姐推了進去,然

後,又掀起櫃蓋,將?麵的衣物胡亂拽扯出來,咚地一聲,跳了進去,又輕輕地

扣上蓋子!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劉耀祖女兒肚子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土匪們又吵吵嚷

嚷地衝進了院子,一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劉耀祖的脖子上:「老東

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銀財寶統統交出來,否則,老子砍掉你這個吃飯的家

夥!」



「大爺饒命,」劉耀祖撲通一聲跪在眾土匪的麵前:「實不相瞞,我手?的

錢,都進貨了,諸位如果不信,你們看,這些貨,都在庫房?放著呐,還沒出手

呐,我手頭一點現錢也沒有啊!」



「他媽的,」土匪們東翻西找,的確沒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銀器物,土匪某甲

闖進了小姐的閨房,一眼便看見了紅通通的大木櫃,掀起一看,?麵戰戰兢兢地

蜷縮著一個頗為有點姿色的蘋兒,土匪某甲淫心驟起,為了據為己有,不讓夥計

們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臉凶相道:「不許喊,敢出聲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邊威脅著,一邊抓過鐵鎖,嘎噔一聲,將櫃子鎖死,然後,衝著

隨後趕來的土匪甲乙道:「夥計,幫哥們搬一下!」



「我操,」土匪某乙咧了咧嘴:「這是什麼玩意啊,好沈啊!」



「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過五天就是大集

了,到時候,拿到集上去,換幾個小錢!買點酒喝,嘿嘿!」



甲乙兩個土匪找來一條繩索,又尋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起大木櫃,哼

哧哼哧地走出劉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沒有耐心等待他們,呼啦一聲,一轟而散

了:「喂,你們兩個慢慢走吧,我們先回去嘍!」



「喂,山上見,我們等著你們,一起喝酒!」



劉耀祖眼睜睜地瞅著甲乙土匪?走了大木櫃,待院落?平靜下來後,他忐忑

不安地走進女兒的房間:「翠兒,你在哪啊?」



「父親,」從壁櫃?傳出女兒的回答聲,劉耀祖一顆心總算落了地:「保姆

呐,蘋兒呐?」



「她被土匪?走了!」玉翠若無其事地答道。



劉某一聽,如卸重負:「好,好,?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這下可

好,她不在了,給土匪做壓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當壓寨夫人,」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熱鬧透了!」



「熱鬧,什麼熱鬧,」聽到女兒的話,劉某有些困惑:「她有什麼熱鬧!」



在劉耀祖再三逼問之下,女兒玉翠隻好和盤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

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媽的,上當了,讓他給耍了!」劉耀祖立刻醒過神來,心中暗暗叫苦:

「他媽的,這個遭天殺的,可害苦了我!」

************



夜幕緩緩地撩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幸福的馬三也睡醒了,五畝地、四頭

牛,外加三套大馬車,還有兩個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這些,車老板便樂不

可支,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隻見他哼著小調,抹著嘴角的酒滴,悠哉遊哉地駕起馬車,駛進了密林,

「哦,那是什麼,」遠遠地,車老板馬三便看見林邊的小路上橫陳著一件紅通通

的什物,走進一看,原來是口大木櫃,鮮豔的油漆上掛滿了晶瑩的露珠:「這不

是劉耀祖家的大木櫃麼,咋跑到這來了!」車老板跳下馬車,搬動一下大木櫃,

「哦,好沈啊!這?麵裝的是什麼啊!」



多年的勞作,使車老板練就出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別的不說,他一個人,

一口氣卸過十馬車的玉米袋,每隻袋子標準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

的裝卸工人背負一隻,便覺無比的沈重,走起路邊雙腿直打晃。可是我們的車老

板,展開雙臂,一手摟住一隻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飛,還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車老板雙臂叫力,嗨唷一聲,便將大木櫃搬到了馬車上,

「駕,」車老板調轉馬頭,將大木櫃送還給劉耀祖。



「老劉——」一進院子,車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來。



劉耀祖迎出門來,看見大木櫃,登時狂跳起來:「好個流氓,惡棍,我跟你

拼了。」說著,劉耀祖順手操起一根鎬把,直撲木櫃而來:「你這人妖,可坑苦

了我!我們老劉家五百年的家風,就這樣,斷送在我的手?!」



哢——嚓——劉耀祖手起鎬把落,哢嚓一聲,櫃蓋被砸個粉碎,劉耀祖掄起

鎬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破碎的櫃蓋?拱了出來。



「嗷——」



「熊,熊!」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的車老板非常機靈地跳下馬車,「熊,熊,

原來是頭熊,我說搬起來咋那麼沈啊!」



「嗷——」不明不白地被擊了一計悶棍的黑熊氣急敗壞地吼叫著,同時,張

牙舞爪地爬出嚴重破損的大木櫃:「嗷——」黑熊?起巨掌,直奔劉耀祖而去,

劉耀祖扔掉鎬把,轉身開溜。其他人見狀,頓作鳥獸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著,

笨手笨腳地追逐著人們,一時間,劉家大院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怎麼回事?一夜之間,木櫃?的人妖蘋兒怎麼變成了黑熊?欲知後事如

何,不知何時分解。





第二回密林中遭遇猛獸,兩匪嚇破了賊膽

拋下蘋兒各自逃,人妖僥幸脫熊掌



阿二熊口餘生,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遺產數畝,兄弟一場訟爭。



且說甲乙兩個土匪,?著大木櫃,吃力地行進在靜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麵

的土匪乙感歎道:「好沈啊,這?麵到底是什麼玩意,咋這麼沈啊!」



「衣服,就是衣服麼!」土匪甲催促道:「快點走吧,天快黑了,等賣掉了

這櫃衣服,我請你逛窯子。嘿嘿……」一想起鎖在櫃?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奮難

當,胯間的雞雞脹得又粗又長,奇癢難捺,隻恨自己沒長翅膀,否則,一定摟著

美人,飛到杳無人跡的地方,肆意地享樂一番:「嘿嘿……」



「嘿嘿!」聽到土匪甲不知何時才能兌現的承諾,土匪乙的嘴?不禁口液橫

流:「嘿嘿,哥們,可要快點啊,我的大雞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兩個土匪正各自做著美人夢,突然,漸漸黑沈下來的密林?傳來

一陣讓人心悚的狂吼聲,甲乙兩個土匪扭頭一看,不禁魂飛天外:



「我的媽啊!熊!」



「熊!」



「快跑!」甲乙兩個土匪幾乎是同時扔掉木櫃,連滾帶爬地抱頭亂竄,一前

一後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窮凶

極惡地猛撲過去,伸出兩隻巨掌,將土匪撕個粉碎,而是像人一樣站立起來,慢

條斯理地追逐著,張牙舞爪戲玩著:「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體轟然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個大屁墩,

黑熊有些氣惱,一邊嗷嗷嘶鳴著,一邊胡亂舞動著巨掌。昏暗之中,隻見黑熊抓

起一隻葫蘆,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丟失的,黑熊將葫蘆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

口,「哢……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飄散開來。黑熊深深地呼吸起

來,無法拒絕美酒的誘惑,隻見它先是打了一個響鼻,然後脖子一仰,咕嚕嚕,

將一葫蘆白酒全部傾倒進肚子?。



「嗷……」黑熊巴嗒著嘴唇,似乎還未盡興,可是,葫蘆?已經淌不出一滴

酒液,黑熊依然不死心地搖晃著葫蘆。猛一回頭,看見了大木櫃,見異思遷,喜

新厭舊的黑熊扔掉葫蘆,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櫃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擊打著木

櫃:「嗷……嗷……嗷……」



「當……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櫃的鐵鎖,粗心大意的土匪,雖然

鎖死了木櫃,卻忘記取下鑰匙,黑熊瞪著圓眼睛,用大熊掌充滿好奇地擺弄著鑰

匙,三下兩下,「吱呀」一聲,鐵鎖竟然讓黑熊給擰開了。



黑熊欣然掀起木蓋,阿二?頭一看,差點沒嚇死過去:「啊……熊!」



「嗷……」望著櫃中哆哆篩糠的漂亮少婦,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

女裝的阿二說些什麼。阿二早已嚇得尿濕了褲子,雙眼滴溜溜地亂轉,企圖找尋

脫身的機會,可是,黑熊的巨掌橫陳在頭頂,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驚賅

之際,黑熊的巨掌緩緩地伸進木櫃,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腦袋,阿二絕望地

閉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萬幸的是,可怕的熊掌並沒有落在阿二的腦袋上,而是充滿好奇

地抓住阿二頭發上的一根發髻,蜷縮在櫃底的阿二非常明顯地感受到黑熊已經俯

下身來,正在自己的頭頂上哼哼嘰嘰地喘息著,鼻孔哧哧地噴著騷氣。



阿二偷偷地仰起麵孔,輕撩了一下眼皮,此時,黑熊緩慢地伸直了腰身,又

高高地?起了熊掌,一雙醒眼迷迷糊糊地盯著掌中的發髻。哇,此時不逃,更待

何時!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動一下酸麻的身體,趁著醉意朦朧的黑熊把玩發髻

的當口,阿二橫下一條心,身子一躍,無比靈巧地跳出了木櫃。



「嗷……」已經醉意襲心的黑熊扔掉了發髻,再次俯下身去,卻已不見了美

人,它「嗷」地嘶鳴一聲,笨哈哈地彎下腰身,伸出一對熊掌,滿櫃子抓撓著:

「嗷……嗷……」



抓著抓著,黑熊索性將頭埋入木櫃?,更加賣力地抓撓起來,由於腰身彎的

幅度過大,再加上酒精開始在腹內作怪,隻見「咕咚」一聲,黑熊倒栽蔥般地掉

進了大木櫃?,四隻熊掌極其滑稽地舞動著:「嗷……嗷……」



「嗬嗬!」看見黑熊的窘態,阿二差點笑出了聲,為了讓自己更為安全地逃

出密林,阿二一個健步躍到木櫃前,啪地關上了櫃蓋,又揀起鐵鎖,嘎登一下,

鎖死了木櫃。



「嗷……嗷……」黑熊在木櫃?折騰幾下,便再也沒有動靜了,繼爾,阿二

便聽到如雷的鼾聲:「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阿二心中一陣狂喜:「夥計,你醉了,睡死了,再會!」說完,

阿二扔掉鑰匙,暈頭轉向地溜出密林,藉著皎潔的月光,徑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記了疲乏和饑餓,那顆似箭的歸心催促他發瘋般地狂奔著。跑著

跑著,眼前突然閃現出一絲飄忽不定的燭光,縈縈繞繞地映在阿二汗漬漬的麵龐

上,阿二放慢了腳步,原來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發蒼蒼、麵

容憔悴的老人,拄著手杖,顫顫微微地迎出門來。



阿二好不歡喜,順嘴嚷道:「父親!」阿二有些納悶,父親為何獨居一處,

難道與哥哥阿大鬧了矛盾?嗨,阿二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直撲向父親而去:

「父……親!」



「唉……混帳東西!」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臉怒色地?起哆哆發抖的手

指,厲聲吼道:「瞅你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騙錢去啦?嗯,說!」



一邊追問著,老人一邊用涼冰冰的手指惡狠狠地掐擰著阿二的耳根,死死地

搖晃著,直擰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親,父親,我,我,饒了我吧,這番窮折

騰,我不僅沒有騙到一文錢,這一百來斤還差點喂了黑熊!」



「哼,活該!」老人鬆開阿二的耳根,厲聲警告道:「混帳小子,你還好意

思舔臉說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麼?嗯?」



「父親,」阿二卻不以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裝,騙騙別人家的女孩子,

如果得手,再順手弄點兒零花錢。父親,我沒有明搶,也沒有暗奪,就這點小伎

倆,能有什麼大罪啊?」



「嗨,小子,」老人苦澀地擺了擺手:「你啊,不讀書,不明禮,更不知法

理。混帳小子,你可知道麼,你做的這些事情,簡直傷風敗俗啊,與十惡不赧的

彌天大罪,屬於一個性質啊!活著,要千刀萬剮;死後,還要下地獄,油炸煎烹

啊!」



「不能,父親,」阿二則振振有詞:「父親,誰也不會舉報我的,她們比我

還要害怕,她們一怕丟人,二怕敗壞家門,所以,能瞞就瞞。父親,你看,我不

是好好的麼!我都幹這麼長時間了,不是一點事情也沒有麼,官府從來也沒有找

過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僥幸,得了便宜還賣乖。聽到這句古訓麼:善有善報,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唉,都是我沒有調教好你,養不教,父之過,

現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為之。小子,」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兒子,這

次回來,就洗手別幹了,以前那一頁,就把它翻過去吧,你要重新開始做人,像

你哥那樣,成個家,生兒養女,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父親,」阿二雙手一攤:「我身無分文,憑什麼成家啊,用什麼來養活老

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這的確是實際情況……」老人沈吟半晌,然後果斷地說道:

「嗨,兒啊,這樣吧,父親一生清貧,沒有給你們兄弟兩個攢下什麼財產,僅有

幾畝薄地,你就把它賣了吧,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這……」阿二表露難色:「父親,賣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會答應

麼?」



「怎麼!」老人動了氣:「哼,這是我的地,我願意賣,他管得著麼!再說

了,你哥哥成家立業了,有兒有女了,就不顧你啦,同樣都是我的兒子,都是我

的骨血,我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樣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這地,一定要

賣!空口無憑,我給你寫個字據!」



說完,老人返回屋子?,找來紙筆,奮筆疾書,一份出賣田產的文書,眨眼

之間便遞到阿二的手上:「兒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關鍵時刻,

不要亮出字據,免得親兄弟鬧得不愉快!」



「是,父親,我記住了。」



「趁著天還沒亮,快點走吧!」



「是。」阿二剛剛答應一聲,突然醒過神來:我已經到家了,父親還讓我去

哪啊:「什麼,什麼,父親,你說什麼啊!我還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噥噥著,突然,眼前發生的一切,立刻把他驚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氣,哪?有什麼燭光,哪?有什麼房屋,哪?有什麼白發蒼

蒼的老父親啊!展現在阿二眼前的,原來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墳塋,阿二瞅了瞅墳

前的石碑,頓時頭暈目眩,淚如雨下,雙膝癱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亡親的碑前:

「父親,父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阿二越哭越傷心,索性撲倒在墳頭上,手抓著泥土:「父親,父親,兒子不

孝,臨終之時,卻沒有守候在父親的身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父

親啊,父親,你死了,這個世界上我便沒有一個親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墳前哭得死去活來,漸漸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滿腹怨言地咕嚕

起來,阿二止住了哭泣,?起暈脹的腦袋。夜色漸漸散去,太陽緩緩升起,望著

炊煙梟梟的小村莊,阿二百感交集。



在外廝混了一年有餘,終日?提心吊膽,神經總是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若稍

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現在,站在故鄉的土地上,飽經了一夜風寒的阿二,周

身頓然產生一種空前的溫暖感:「啊,還是家鄉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門事事

難!到家了,終於到家了!」



阿二臉上擒著淚水,身上掛著露珠,發束蓬亂,衣著不整,饑腸漉漉地走進

那棟闊別了一年多的茅草屋?。「哥!」邁進寒舍,青蒿氣息繚繞的帷幔之中,

隻有嫂嫂郭氏一人,卻不見哥哥的身影,不用問,勤勞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豬草

去了。



聽到阿二的話音,嫂子郭氏機敏地睜開眼睛,看見阿二這等狼狽相,忍不住

地按住微微發燙、極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這副德行,又跑哪混

去了?一年多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一定是發大財了,不認識家門了吧!」



說罷,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來,鮮紅的肚兜高高隆起,圍裹在?麵的酥乳若

隱若現地抖動著,一股輕盈的晨風吹拂而來,立刻將嫂嫂充滿誘惑力的體香,送

進阿二饑渴難挨的嘴?。



阿二貪婪地吸了口氣,眼角的淚水尚未幹涸,便又淫心驟起地坐在嫂嫂的床

鋪上,雙眼癡呆呆地盯著郭氏的酥乳,一隻手掌不安分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

上,郭氏賣弄般地?起雙臂,整理著有些淩亂的秀發,腋下的黑毛發散著滾滾的

騷氣,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聯想起嫂嫂胯下那個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麼的令阿二心馳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給阿二

帶來了終生難忘的快意,每當嫂嫂春情蕩漾的時候,便放浪無比地叉開大腿,一

片毛絨絨、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著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動萬分地俯下

身來,發抖的手掌輕撫著嫂嫂的性毛,嫂嫂則乖巧地挺仰著肉感撩人的腰肢,哼

哼嘰嘰地將毛桃子主動送到阿二的嘴邊:「來啊,叔叔,給我,我要……喔……

喔……喔……」



「嫂嫂,小叔來了!」在嫂嫂淫聲穢氣地呼喚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

中風發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雙腿之間,掏出硬梆梆的雞雞,不顧一切地頂在嫂嫂

的毛桃子上,紅通通的雞雞頭一挨碰到嫂嫂的私處,那黑絨絨、軟嫩嫩的毛桃子

立刻咧開小嘴,漫溢出讓阿二神魂顛倒的酥液。同時,嫂嫂則用大腿老道地夾緊

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聲,蜜液橫流的毛桃子緊緊地吸呐住小叔子

的雞雞。



「喔……啊!喔……啊!喔……啊……」嫂嫂雙腿夾著阿二的屁股,兩手摟

著阿二的背脊,嘴?不停地淫詞穢語著,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嫻熟地抽動著。如此

這般溫存一番,阿二的雞雞往往還沒有抽送百餘下,便嗷的一聲,不可自抑地一

泄千?了。每一次與嫂嫂行歡,都是這樣,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裝,雞

雞令阿二懊惱不已地垂下頭來。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騷;嫂嫂的毛桃子

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蕩……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

須有「錢(前)」提在先!沒有錢,哼哼,對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

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騷;嫂嫂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

的毛桃子再蕩……阿二也是幹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這是什麼?」每次騙色洗財成功後,阿二便樂顛顛地逃回家

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銀、首飾、細軟等物,別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愛財如命

的眼睛前。望著那黃燦燦的金手鐲,求金欲渴、壑海難填的郭氏衝著小叔淫蕩地

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氣地奪到手中,然後,摟住小叔,極盡討好奉承之能事

地伺候一番,不將小叔洗劫一空,絕不歇手罷休!



久而久之,郭氏就愈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耐地將其拽到無人

的僻靜處,或是推進牛棚?,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將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幹幹淨

淨,末了,當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與阿二溫存一番。如此一來,阿二冒著生命危

險騙得來的錢財,全部飽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歡,別無所獲,一

直混到今天,還是兩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門一年多,一定是收獲頗豐,發了橫財吧!」草草地紮好發

束,郭氏便習慣性地搜刮起阿二來,一對貪財的眼睛熱切地盯視著阿二身體的每

一個部位,企圖能有意外的收獲。可是,阿二此番實在不爭氣,郭氏笑吟吟地翻

騰了半晌,別說珠寶啊,連個銅板也沒搜刮到。



郭氏還是不死心,認為阿二將財寶藏到了衣服?,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實

的手掌伸進阿二的胸前,既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撓著:「嘻嘻,跟老娘玩心眼,

哼,你還嫩了點!」抓著抓著,郭氏從阿二的內衣?掏出一張字條來。



「哦,這是什麼?」郭氏展開一看,登時怒目圓瞪:「什麼,賣地?娶親!

哼,這個老東西,虧你想得出來,沒門!」郭氏雙手一用力,嘩嘩嘩地將字條撕

得粉碎,揚棄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悅:「嫂嫂,你怎能這樣,拂曉時分,故去的父親掛念我,

便在墳前托書於我,我並沒有說一定要賣地啊!你、你……父親墳中所托之書,

你怎麼說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願意,老娘就撕了,咋地?」郭氏擺出一副潑婦的架式:「想賣

地,白日做夢!」



「哦,誰要賣地?」哥哥阿大不知何時走進門來,讓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

嫂嫂撕碎的字條,此刻卻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認真地看了看:「啊,父親,這是

父親的手書!」



「那又怎麼樣?」不待阿大看完,潑婦郭氏又衝上前去,搶過字條,再次撕

個粉碎:「老東西,死了也不讓我們消停,我讓你賣,賣,賣!」



可是,郭氏剛剛將碎紙片揚棄到地板上,碎紙片卻讓人不可思議地撲向了阿

二,神奇地複元好,直氣得郭氏破口大罵。望著手中永遠也撕不碎的字條,阿二

感覺有些尷尬,正欲與哥哥說幾句話,哥哥阿大卻像沒看見他似的,轉身走出屋

子,埋頭修補起牛具來,阿二輕輕地呼喚幾聲,阿大連哼都不哼一聲。



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轉向兩個剛剛起床的侄兒:「大侄,二侄。」



「喲!」兩個侄兒不屑地撇著小嘴,紛紛溜向一旁。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

什麼時候吃早飯啊?我都要餓死了!」



「哼!」嫂子冷冷地答道:「沒有,現在是農閑的時候,也不幹活,就得節

省點,每天隻吃一頓飯!」



「可是,」阿二指著可憐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給我燒點飯吧,

讓我填填肚子吧!我餓得已經是前腔貼後腔了!」



「我家的飯……」郭氏是如此的絕情,實在讓阿二心寒:「我家的飯,隻給

幹活的人吃,可不是給白吃飽預備的!」



「我家的……」阿二喃喃地重複著「我家的」三個字,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

失落感的:怎麼,父親死了,這個家就屬於哥哥自己的了,我連吃頓飯的權利都

沒有了?「我家的」這是什麼意思?



「嫂嫂,我家的,這是什麼意思?」想起在外麵廝混時的辛醉遭遇;想起險

些成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錢時,嫂嫂那副媚態;再想想沒錢時,勢力的嫂

嫂竟然連碗飯都不肯給……想起這些,阿二再也抑製不住,衝著冷若冰霜的嫂嫂

吼叫道:「我家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家沒有我的份麼?我別的不求,不

爭房子不爭地,隻求吃口飯,填填肚子還不行麼?」



「你爭,你爭個什麼啊!這屋子?的東西,哪樣是你的啊?」嫂子毫不客氣

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圓瞪:「什麼,你說什麼?虧你說得出來,我弄到的錢都哪去了?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憑什麼說這個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衝你這無情無

義的樣子,父親的土地,我賣定了!」



「你做夢!」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氣,我家的

土地,怎麼成了你的?你以為自己手?有一張字條,土地就是你的啦?沒門,你

高興得太早了。孩子他爹,你過來!」



「哼,」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櫃,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張文書:「小

二,你自己看好,這是父親臨終前留給我的遺囑,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故去後,

土地全歸我所有!」



阿大繼續說道:「小二,你總也不在家,不僅什麼農活也不幹,更沒有伺候

過父親,父親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後伺候著,父親故去後,是我變賣了一頭

大耕牛,才厚葬了父親,所以父親的遺產,即使不寫遺書,也理應屬於我!」



「不,」阿二已經氣極,毫不相讓:「不,父親遺留的田產,憑什麼都是你

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親的遺書!」



「我有父親的手書!」



兄弟二人一手各握著一張文書,互不相讓,吵鬧之聲傳遍了四鄰,族長趕來

相勸,無濟於事;地保出麵協調,毫無結果;吵來吵去,兄弟二人你拽著我的衣

襟,我扯著你的衣領。



「小二,既然家?解決不了,走,咱們見官去!」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記

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十惡不赧的大罪,還敢登官府的大門:「哼,去就去,有什

麼了不起的!」



說話間,兄弟兩人便推推搡搡地來到官府大堂。



「什麼事情,休要吵鬧!」縣官藍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兩人這副德

性,冷冷地說道:「大膽,無理刁民,怎敢喧囂公堂!」



「報告大人,」阿大用手指著阿二道:「父親留給我的土地,他卻想擅自賣

掉!」



「不,報告大人,」阿二搖著手中的紙條:「父親已經把土給我了,我有證

據!」



「……」



「噓……」藍鼎元沈下臉來:「爾等一一道來!你先說。」藍鼎元指了指阿

大。阿大急忙上前,遞出父親的遺囑:「報告大人,家父有薄田數畝,故去後,

這份田產應該屬於我,我有父親的遺囑為證!」



「哦,」藍鼎元接過遺囑,漫不經心地放在桌案上,又衝阿二道:「你,現

在,該你說啦!」



「是!報告大人,」阿二邁前一步,遞上父親的手書:「父親的田產,白紙

黑字寫明是留給我娶親的,大人,我這?有父親的手書為證!」



「豁豁,」藍鼎元又接過阿二的手書,與遺囑並排擺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

瞄了幾眼,然後,往旁邊一推:「不錯,你們說的都對,並且都有字據在手,看

來,責任完全在你們的父親身上。他是怎麼搞的?一會立個遺囑,一會又弄出一

份手書,出爾反爾,看來,是你們的父親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弄得親兄弟兩個打

到了公堂,來人呐……」



「在……」左右應道,藍鼎元抓起遺囑和手書,極為認真地吩咐道:「去,

把阿大、阿二父親的墳墓給我刨開,劈開他的棺材,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嗯?」左右衙役遲疑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是!」



「啊,」阿大兩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萬萬使不

得啊!」



「哦,」藍鼎元瞟了兩兄弟一眼:「怎麼,刨墳劈棺,折騰他個天翻地覆,

沸沸揚揚,多熱鬧啊!什麼,不好意思,讓人家笑話?嗬嗬嗬,你們也知道害臊

哇?嗯,亡父屍骨未寒,你們就爭訟起田產來,還鬧到了公堂,真是可惡啊!這

樣的兒子,還有什麼孝道可言?」



「這……」兄弟兩人慚愧地低下頭去:「大人,這……可是,田產,的確應

該屬於我啊!」



「不,屬於我!」



「得,得,」藍鼎元沒好氣地擺擺手:「請恕我才疏學淺,孤陋寡聞,頭腦

愚笨,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了斷你們兄弟兩人的案子。我看這樣吧,你們每人

伸出一隻腳來,我要將其合在一起上夾板,你們兄弟兩人,如果誰能夠忍受住板

夾而不叫痛,這份田產就屬